某处僻静的小弄堂里,程阳敲开了看起来较为落败的院门。
两重一轻。
显然是暗号。
柳柔柔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打开了院门,恭敬地迎程阳进去。
看见程阳身后还紧跟着看起来有点面善的女同志,刀疤男稍愣了下,好奇地上下打量。
程阳的眼风,淡淡地扫了眼刀疤男。
刀疤男立即收回视线,不敢再乱瞟乱看,带着赔罪般的语气,轻唤了声“程哥”。
程阳冷淡地“嗯”了声,面无表情地踩着不轻不重地沉稳步伐往里走。
行走间,目光直视前方,眼神幽冷。
上半身挺直,不见任何弯曲,刚强坚毅得宛若历尽沧桑,仍旧永垂不朽的万年古树。
走起路来气势磅礴,锐不可挡。
双脚落地,掷地有声。
每个摆臂、抬脚,就跟用尺子衡量过那般,力度、角度,整齐划一,纹丝不乱,自然而来地往外流露出,让人不敢与之抬头对视的压迫气场。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
程阳身上明明穿着大街上较为常见的灰色毛线衫,裤子则是最普通的黑色涤卡裤。
可在柳柔柔的眼里,却好似看到了黄袍加身般,使得程阳满带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又盛气逼人,令人不敢轻易小觑、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