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迩垂下眼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把贺琛的手掌抬高些凑近自己的脸,嘴唇挨近了,湿润淡粉的舌尖舔过长长的刮痕,蛞蝓般留下了淡淡的水痕。
疼痛的新鲜伤口变成了黏腻的触感,好像将痛苦也封存在那层黏腻之下。
她的嘴唇又热又软,舔完了伤口又轻轻地吻他的手臂,与此同时漆黑的眼珠抵在上眼舷看他,露出一泓清透的眼白。
“我亲一亲。”她带着满身别人的吻痕,嘴唇贴着她的皮肤,说话间有热气像要钻进他的身体毛孔里,“脖子那边还疼吗?”
贺琛闭了闭眼睛,“疼。”他听到自己可怜地说。
于是又听见了身体破开水面的声音,水流顺着光洁修长的躯体往下滚砸在水面上噼啪作响。
温热的手臂挨近了他,他像是迷航的水手遇上了湿漉的塞壬,她不发一言嘴唇贴了上来,带着暖和香的热度亲他,舌尖也暧昧地舔过他的皮肤,水手无从得知这个家伙会带给自己痛苦还是欢愉。
脖子变得潮湿,她的鼻尖抵着他的皮肤,呼吸要烫到他了。
“不会再弄伤你了。”她轻笑着,摸了摸他颤抖的睫毛,“原谅我吧。”
曾经陈迩在贺琛的身上看到许多伤痕,有的久远些,变成淡淡的疤痕,时间近的,泛紫的淤青像是云一般抵在皮肤下,在本就苍白的皮肉上格外打眼。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会被其余人霸凌的人,如果他不愿意,基本没什么能伤害他。
那些伤害藏在衣袖遮蔽里,又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孩心甘情愿遭受的。
陈迩猜到了,所以没有去问。
嘉礼高里不存在什么偶像剧设定里的贫穷优等生,再不济也是小富人家。而贺琛的生活条件无疑也是优越的,但金钱上的富裕从来不能代表其余的完满。
贺琛突然看到了她用难过的眼神望自己,他像被针刺伤了,平时暖融融的笑容也忘了戴上,冷着脸将她的手推开,让衣袖再次遮盖住一切。
她眼眶蓄了层蒙蒙亮的光,像是要哭出来,但并没有,她反而笑了,弯起来的睫毛把水光又蔽拢住了。
陈迩牵住了他的手,嘴唇挨着他的手背说话,将自己的话像要拓在他身上似的。
“贺琛,还疼吗?”
“没有感觉。”
他确实不为这种小伤感到痛苦,也或许是麻木到习以为常,反而是陈迩这副小题大的模样做让他恼怒起来。
他果然没法不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如果疼的话,就告诉我吧。”
“你能怎么样?”他感到可笑。
“亲吻你难过的地方,直到你说不疼了。”
“我根本没有难过。”贺琛说。
陈迩直起身,手掌拨开他的额发,嘴唇印在他的眼皮上,烫得他闭上了眼睛。
“就像要哭一样,”她喃喃着,“陈拓要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正是因为陈拓哭的时候太少,所以她印象里对这样的眼睛有ptsd般的深刻。
他压根没有这样觉得。贺琛在心里说,她要这样想就这样想好了。
“以后不会弄伤你了,”陈迩自顾自地跟他说:“不过我记性不好啊,你要记得提醒我。”
记性不好的人,自顾自地遵守自己制定的奇怪规则,她总是亲吻他未愈合的伤痕,然后那些明明觉得自己不再难过的地方,被人用那双湿漉的眼睛注视着,竟像得到了大人的关注所以一点疼痛也要哭出石破天惊的架势的孩童,真的泛起后知后觉的疼来。
于是贺琛再次憎恨起陈迩来,她把他的身体变得不听自己使唤,这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陈迩坐回了放满热水的浴缸,水溢到了胸口,她抬起手捋了捋潮湿的额发,露出白生生的一张脸。
“贺琛,你刚刚好像射了点进去。”她屈起腿,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心。
贺琛躬下身,漂亮的眉毛紧皱着,他扶着陈迩的腿根往上抬。
江曜也真是个畜生,连腿根这种地方都留了两枚淡淡的牙印,耀武扬威。
他有什么资格把陈迩当自己所有物似的到处留印?
不该让他乱来的,以后也不会了。
被使用过度的阴唇都红肿着,贺琛的手指拨弄开小阴唇,很顺滑地插进了小逼,水被他捣弄的动作带得来回晃动,扑在陈迩的乳尖。
陈迩里面夹得很紧,可是知道他是想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所以只是绷着小腹乖乖的没有乱动。
贺琛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陈迩扶着浴缸的指节都泛白了,脸也红得厉害,新流出来的逼水很快融在无色的水中,她又被贺琛随便两下揉出感觉。
贺琛只是看着她红肿的腿心,里面并没有混杂了别人的精液,“没有弄进去。”
他又说:“不会有下次了。”
陈迩看他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低沉,抓着他的手指捏了捏,“好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什么呢,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