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会有什么葬礼啊,想得多了。”
这比喻逗得大家都笑起来,刘翀就啧啧几声,对笑得最欢的那几个人道:“你们没看出来吗?这人实在暗暗夸自己啊!”
大家顿时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刘翀嗐了声,“他是怎么知道科研搞得好答辩像婚礼的?你们看我就不知道,我科研搞得不够好,就跟他说的满月礼似的,懂了吧?”
大家都不傻,他一解释就都反应过来了,顿时嘻嘻笑作一团,多少冲淡了一点冷凝的气氛。
杨沐桐也忙,周五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手术特别多,同一天生产的也多,她忙得飞起。
午饭之前剖的是个很年轻的产妇,才二十二岁,个头也矮,只有一米五,但是很胖,足足有九十公斤,胎儿被补得太大了,靠她自己是生不了的,只好剖腹产。
麻醉方式是半麻,产妇还挺高兴,觉得这样自己可以清醒着看到孩子来到世上,说要第一个跟他打招呼。
上了台,杨沐桐觉得她腹部脂肪很厚,做不了横切,只能给她做竖切,要从肚脐下方竖着切一刀,到耻骨联合上方的位置,大概十几厘米长。
下刀之前杨沐桐还跟她开玩笑说:“这剖腹产一做,你以后夏天就不能穿露脐装了哦。”
她乐观地笑笑,毫不在意,“没关系嘛,要当妈妈,哪能不付出点代价。”
她跟唐璐说着笑,杨沐桐就听着,极少搭话,专注于手下扒开产妇肚子的动作。
对,就是扒开,因为产妇比较肥胖,手术刀从表皮下去切开肌肉找到子宫,用拉钩将两边的肌肉扒开,脂肪太厚了,杨沐桐最后用了类似于撕扒鸡的姿势才把脂肪打开。
然后在子宫上切一个比胎儿头还小的口子,接下来就用手扒,用手压,甚至是用手掏,将整个胎儿从子宫里掏出来。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扒拉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而不是一个人,可是外科手术就是这样的,毫无感情的快准狠,有时候才是人道主义。
生得很顺利,是个九斤重的大胖小子,让产妇看过孩子之后,跟台的学生出去报喜了,剩下缝合的事杨沐桐交给唐璐。
唐璐足足缝合了一个小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杨沐桐饭都吃完了。
“脂肪太多了,缝了四层。”唐璐掐着腰站在办公桌边,一边喝水一边跟杨沐桐说话。
杨沐桐点点头,笑了一下,“辛苦了,快去吃饭吧,待会儿可能还要忙。”
唐璐刚走没一会儿,就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过来,还有人问:“尤护长,你们那个不收红包协议书还有没有多的,给我拿一本,我们那边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