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等菜的过程中,有兜售其他小食品的阿姨过来问:“要不要煮花生和银耳汤?”
郑妙仪说了声不需要,将人打发走了,杨沐桐还扭头好奇地看一眼人家。
“沐桐没怎么来过这边吧?”郑妙仪见状便笑着问。
杨沐桐笑着点头嗯了声,“以前来过,不过已经好几年了,那时候好像这个市场刚建好没多久,没这么热闹。”
“那得有七八年了。”郑妙仪算了算。
杨沐桐就说是,她平时确实除了上班,很少会往外跑,出去游玩基本都是因为去外地参加年会或者学术论坛。
“你这也太宅了。”郑妙仪咋舌,“我就没你这份定力,之前疫情反复,哪儿都不敢去,只能在家待着,差点没给我逼疯。”
杨沐桐温和地笑笑,“那个时候我们最忙,事情很多,一边要防疫,一边又要负责产妇的安全,到现在我们都还是一周测一次核酸。”
“大家都太不容易了。”郑妙仪叹气,“特别是我做生意的朋友,不少都是生意不景气,关门歇业了。”
她们居然聊这么沉重的话题,陆耘有点听不下去,笑着插话道:“过年那会儿我们小区封了,大家不得不居家了一段时间,解封前一天,这人竟然给大家来了一场演奏会,好家伙,凭一己之力热闹整个小区,你就说她牛不牛吧。”
杨沐桐哇了一声,觉得好惊讶的,“用的什么乐器,演奏了什么曲子啊?”
“我也就吹个小号,《歌唱祖国》啥的,振奋一下人心嘛。”郑妙仪笑嘻嘻地应道。
杨沐桐觉得挺羡慕,“真好,我就不会什么乐器。”
陈叶听到这里,拍拍她脑袋,“你会接生会治病就行了,你就算会什么乐器,下班回家累得跟狗一样,你也没心情去奏。”
就像他,小时候也学过几年钢琴,还考过级,后来初中还练过几天笛子,现在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家里的钢琴早就卖给收破烂的了。
话说到这里,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四个人一边吃海鲜一边喝啤酒,竟然分成两拨来聊天,陈叶跟陆耘聊工作聊朋友,杨沐桐和郑妙仪聊八卦聊美妆,反正大家都很热闹。
一打啤酒很快就喝完了,还不够,陆耘又叫了半打,杨沐桐发现的时候,陈叶已经喝得有点多了,连外套都脱了,只穿着件薄毛衣,正撑着脸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她,轻轻打个酒嗝。
“要不咱们散了吧?”她当机立断建议道。
陆耘一愣,啊了声,“他没醉,才喝了六瓶啤酒,他的酒量没那么差。”
话音刚落,就见陈叶叫了声桐桐,张开手臂就向她歪过去,抱住她的肩膀拿脸蹭她脖子。
一阵酒气混杂在温热的呼吸里向她扑面而来。
杨沐桐立刻看了眼陆耘,坚定地反驳道:“你看,他真的醉了。”
陆耘:“……”你不听我的,你会后悔的。
郑妙仪忍着笑,道:“都十一点多了,也该回去了,你说这人当了妈就是不一样,我还怪想早早的了,帮你们叫个代驾吧?”
杨沐桐谢了她,又让她有空带早早去她那儿玩。
海鲜市场附近的代驾挺多,郑妙仪下单以后很快就来人了,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杨沐桐跟他抱了陈叶的地址,然后扶着陈叶上了车。
车里很安静,陈叶靠在杨沐桐肩膀上,微微阖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回程的路走到一半,车窗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杨沐桐扭头看出去,发现竟然下雨了。
陈叶这时问道:“下雨了?幸好走得早。”
“你没睡着啊?”杨沐桐惊讶地问道。
陈叶嗯了声,靠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杨沐桐也没想着要推开他,只用脸蹭了蹭他的头顶。
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今年好像天很冷,你说会不会提前下雪?”
“有可能,要是下雪了我们就去堆雪人吧?”
“说不定雪落到地上就化成水了,脏脏的,我不要,下雪还很冷,因为意外跌倒流产早产的产妇都可能会多几个,我不想它下。”
“……桐桐,你真的一点都不浪漫。”
杨沐桐听见他的抱怨,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些得意地扭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很无奈。
头刚扭过去,就觉得眼前视线突然一花,都没反应过来,她的嘴唇已经被另外两瓣柔软温热的唇噙住了。
“嗯——”
她挣扎了一下,不仅没挣脱陈叶的束缚,甚至整个人都被他堵在了车门和椅背之间,陈叶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撑在车窗上,舌头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
杨沐桐整个人都懵了,周围全是他的气息,男性的荷尔蒙里混杂着淡淡的酒香,如同黑夜里盛放的罂/粟/花,神秘而迷人,诱人沉沦。
但她多少还有点理智,知道这是在车上,并且还有个外人。
于是她用力推了一下陈叶的肩膀,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