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满脑字都是掀开盖头,看到新娘子的容颜,抱着她钻入鸳鸯红被,闻言连连点头,“把他们都叫进来,闹洞房,闹完洞房我们休息。”
“这可是相公你说的。”
新娘子缓缓起身,朝着外面一招手,“开始了。”
洞房外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新郎子色令智昏,竟没察觉到异常,只是盯着洞房的门窗。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扑!
木质门窗被当场撞破,黑影夺门而入,化作狰狞的鬼脸,一下就钻入新郎子的额头。
洞房内,响起撕咬咀嚼外加吞咽的声音。
“啊!”
片刻过后!
新娘子穿着大红嫁衣,踩着绣鞋走出洞房,来到原本热闹的宴席间。
没有一个活人了。
空荡荡的宴席上,碗碟中装着残肢断臂,夹杂几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正是刚才的主人家和宾客。
“鬼新娘,鬼新娘,这家吃完了,这家吃完了。”
“快看勾魂册,下一个是谁家?”
“我们饿,要去赴宴吃席。”
四周阴风阵阵,不知藏了多少恶鬼。
新娘子仍盖着红盖头,从怀中掏出一本白纸红字的册子。
册子翻到最后一页,赫然写着‘王家,新郎王大牛’。
“好,好,好!”
鬼物们狂笑几声,随即卷过狼藉的桌子,将所有残羹冷炙扫光。
“我们去赴宴,吃个痛快!”
视线拉远,这片区域黑光冲天,原来早已笼罩在鬼域中。
闲事莫管
王福刚踏入村子,就听得唢呐声凄厉,迎风飘来几片雪花。
飞近一看才发现,不是雪花,是轻飘飘的纸钱。
“村里有人去了?”
王福正奇怪着,耳边就传来哭丧的声音,一家人男女老少,开始狂飙高音。
鼓吹班子,更是卖力演奏,震得脚下冻土都在颤抖。
好家伙。
临近年关,家里突然死人了,也是不容易啊!
王福叹息几声,突然眼神一凛,看到送葬队伍中,夹杂几个道士的声音。
“同行?”
还要再看,队伍已经走到面前,带队的举着哭丧棒,挥舞上面的白绫,“麻烦让让!”
王福后退几步,却见到纸钱翻飞,几个道士手持器具,口中诵念经文,超度亡魂。
队伍一路走,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带头年纪最大的那个,已经是入曲修为,其他几个年轻的,也该是阳关道修为。”
“如此修为,藏在送葬队伍里,莫非有什么目的?”
王福一想到,竟然有修行者出现在村里,始终忐忑难安。
送葬队伍里,那几个道士,刚才也注意到王福了。
“师叔,刚才那个少年,也是修行者。”
带队的老道士,手持铃铛,一路边摇边走,口中念叨着‘孤魂野鬼两边走、莫挡主家超生路’。
闻言,他张开双眼,“是又如何?”
老道士的声音,只有几个年轻道士能听得着。
“这次的白事道场,我们只做本分之事,闲事莫理!”
几个年轻道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脸色略紫的青年急忙说道,“师叔,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棺木中的死尸,怨气缠身,根本是凶鬼所害。”
“我们修道之人,遇到鬼物害人,岂能坐视不理?”
老道士怒道,“愚蠢。”
“捉鬼除害,也要分场合,此地归云阳观庇护。”
“我等远来是客,还没上门拜山,贸然出手对付鬼物,成败两难,费力不讨好!”
年轻道士不明白,“为何是成败两难?”
老道士不厌其烦解释道,“凶鬼气息极度旺盛,即便老道出手,胜负也只在五五之数。”
“若是败了,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侥幸赢了,你我都不知会一声,就灭了人家地头上的鬼物,岂不是打云阳观的脸?”
年轻道士们难以理解,“怎么这样?”
“你们还年轻,眼里只有黑白,却不知道‘规矩比天大,闲事莫插手’的道理。”
老道士说完,瞥了眼王福的方向。
“刚才那个修行者,未必不是来解决问题的。”
“我打听过了,村里有人在云阳观做事,听得家乡有事,不可能坐视不理。”
一行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墓穴,新鲜泥土堆在四周,只等落棺。
“开始吧!”
……
“小福儿,终于回来了。”
王母端来一瓢水煮花生,递给王福剥着吃。
这当儿,王大牛出门喊老爹回家,王二妹则是安静坐在旁边,帮着做针线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