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设计的思路,当真令王福叹为观止。
从机关取出饮品,看似简单,若无餐霞火云裳提供的权限,想也别想。
“景师叔这座行宫,的确厉害,可景师兄若无这件衣裳,却也动不得一草一木。”
王福淡然说道,“就别开我玩笑了。”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没用,反而砌词狡辩。”
景白玉冷哼,突然见到走廊一头有人走来,连忙招手,“管师兄,过来说话。”
这位管师兄就是路过的,被他拉到现场还一脸懵,解释道,“我就是路过的,取个东西就走。”
景白玉拉着他解释道,“这位管师兄,是火鼎一支的师兄,跟着问师叔过来。”
“管师兄,新来的王师弟不懂如何取焚身血,你来示意下。”
管师兄吃惊不已,“还能不会?”
说完一按机关,立刻有殷红如血的饮品倾泻而出。
王福看的发笑,管师兄被当枪事了。
景白玉在旁,故意发动餐霞火云裳,管师兄只要触碰到机关,焚身血立刻留流下。
想必先前他们来时,也是如此,景白玉并未设置门槛,一按就能随便取用。
可到了王福这边,就没有这个便利了,无权限调用枢纽,拼死也调不出半滴梵身血。
“王师弟,你看如何?”
王福盯着机关,突然笑了,“多谢管师兄演示,也不算难么?”
说着,他上前用手按住机关,姿势和刚才一模一样。
景白玉见状暗笑,刚才是他暗中相助,才有焚身血流出,现在么,就看王福怎么出丑了。“哗啦啦!”
机关触动,飞出一个杯子,焚身血流入其中,片刻倒满。
不可能!
景白玉目瞪口呆,他没有动用权限,王福如何能倒出焚身血的。
“对了,家师还在和长辈们交谈,送些焚身血过去,给他润润噪子。”
王福张新天贴在机关上,通天宝势如破竹,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从他们脚下传递到丁掌殿等人所在的角落。
“嗯?”
丁掌殿、问无惑、景老三等长辈,正聊得起劲。
“对聊了这么久,嘴巴都干了,我调些焚身血过来。”
景老三话音刚落,却见到面前墙壁陡然裂开,一条血红瀑流从半空降落,在众人面前汇聚成气扑鼻的池塘,里面盛满焚身血。
“景老三,多了,多了,快停下,溅到我身上了。”
景老三当场惊呆了,不是他干的呀!
识破
“景白玉,给老子滚过来。”
景老三突然响起,唯有弟子身穿餐霞火云裳,能调动行宫枢纽,才能造成眼前的局面。
暴怒之下,他一声大吼,墙壁抖了几抖,声浪如潮,传到事发地。
片刻后……
王福、景白玉、风行殊,还有无辜路过的管师兄,跪坐在一群长辈面前。
闯祸了!
火神行宫,是景老三的宝贝心尖子,竟然被一帮晚辈当做斗气的道具,还闹到他们面前。
“景白玉,给我把蒲团撤掉。”
景老三余怒未消,蒲团一撤,跪坐就成了罚跪,属于惩罚性质了。
“老三,别着急,事情还是问清楚再说。”
问无惑在旁边劝说道。
“师父,不是我,是王师弟干的。”
景白玉委屈不已,他真是冤枉,没想到王福玩得这么大,直接将梵身血送到一众长辈面前。
就看眼前的长辈们,衣角或多或少都沾了点红液滴,这祸闯大了。
更要命的是,师父景老三本想露脸,结果当众丢面子了。
“咳咳咳。”
丁掌殿起初很是淡定,正手持金杯饮用焚身血,闻言呛到了。
“你……”
景老三更怒了,“不可能,餐霞火云裳在你身上,他初来乍到,如何能闹出这般动静。”
景老三精通造器,平生最自负就是这座行宫,景白玉虽为弟子,但资质有限,还是他特地炼制这套餐霞火云裳,才得以面前调动行宫枢纽。
关键的核心,一直掌握在景老三手中,并无下发。
“景白玉,你也太不成器了,自己犯错,却不敢承认,还要栽赃给师弟,是不是个爷们儿?”
景白玉快哭了,说了你也不信呐!
他目光落到旁边,发现自己有人证呐,风行殊,还有管师兄。
“师父,这二位师兄弟在场,你问他们?”
风行殊露出危难之色,拱手道,“各位长辈,晚辈当时也看的不是太清楚。”
旁边的管师兄心道倒霉,师父问无惑就在对面,用眼睛盯着他。
“好像是王师弟把手放在机关上,焚身血就下来了。”
“回廊的机关,如何能让焚身血破壁而出,在此地汇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