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还愿意认她,你要认她你早点跟我讲。”
我好收拾收拾跑路,谁他妈要接受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未来婆婆。
“不不不,我当然不可能认她。”喻即安见她越说越吓人,连忙解释道,“我是在想,我跟她见到面的几率到底有多大。”
梁满疑惑地啊了声。
喻即安自顾自地往下道:“应该不太可能,首先我不知道她在哪个州,其次就算她在加州,我们几十年没见了,她应该不知道我的长相,面对面经过都不会认得出来彼此。”
梁满听了点点头,强调:“所以她就是个陌生人,你快别想了,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彻底的漠视,别想那些不相干的人。”
喻即安靠在她的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阿满,你会不会觉得我……嗯、优柔寡断?”他问道。
梁满揉他的脸,笑眯眯的,“我觉得你是太细腻敏感了,才会从一个没见过的人就发散出这么多,再说了,你还不一定能出去呢,现在说这些,太早啦。”
说白了,他就是被他父母之间破裂的婚姻吓的。
“你从小到大,是不是经常有人跟你提她啊?”梁满问道。
喻即安听到这个问题,头一别,又把整张脸埋进了梁满的胸里,还深深吸了口气。
梁满:“……”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占我便宜:)
“邻居的阿姨奶奶她们,有时候会说。”喻即安小声应道。
至于说什么,梁满也能想得到,无非是可怜他没了妈,再骂骂对方抛夫弃子,最后议论议论喻鸣,说他傻说他倒霉,还可能跟喻即安说你爸是为了你才没有再婚的,你奶奶带大你不容易,你以后可要孝顺,诸如此类。
这话不能说错,对方也可能是好心,但听的人呢?愿意听吗,听了不会难受吗?
这不等于把人家的伤疤一次次抠起来吗?
特别是小孩子,心理承受能力还不够强大的时候,这些话就等于是压在他心头的枷锁,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我没有妈妈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爸爸和奶奶为我牺牲太多,如果我不听话就是不孝顺。
难怪喻即安的性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想了。”梁满笑笑,问他,“你这个博士后出站以后,单位会怎么安排啊?”
喻即安也不知道,但他记性好啊,当即就把冯教授给他画的大饼端到梁满跟前了。
梁满越听眼睛越亮,最后都快要冒星星了。
她捉住喻即安的胳膊,满脸殷切:“你一定要努力好吗,我就靠你带飞走上人生巅峰了!”
喻即安看着她红光满面的样子,心里啊了声,原来阿满真的喜欢这个啊!?
“好,我会努力,今年申请不到,我以后继续申请。”他认真地许诺道,“就算没能出国,老师说的那些我也会努力做到的。”
梁满眉开眼笑,搂着他脖子甜蜜蜜地笑:“你努力就行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最后没有也没关系。”
“那、那我这么努力,可不可以……”喻即安望着她,跃跃欲试地要跟她谈条件。
梁满用手指把他眼皮撑开,啧啧两声,揶揄道:“你这个小色鬼想干什么?”
喻即安的意图被她直接戳穿,当即脸孔涨红起来,有些狼狈地别开眼,“……我、我不小。”
梁满:“???”
一时搞不懂他是在开车,还是说正经的。
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不小了,用大号的……”
话没说完,嘴就被他一把捂住,接着人也被他拖回了床上。
刚穿上身的睡裙很快又被扒了下来,从床上掉到床下。
一直到正午,俩人才从卧室出来,梁满点外卖,喻即安下楼去拿快递。
吃饭的时候喻即安说下午要出去,梁满问去做什么,他说:“主任给我们找了个体育老师,去学打篮球。”
毕竟是比赛,技术再菜,基本规则总要懂的吧。
梁满听了简直大无语:“既然下午要打篮球,你刚才还不睡觉,居然……你是真不怕猝死啊?”
“我一会儿就睡。”喻即安老实答应道,挑了她今天不爱吃的五花肉来吃。
喻即安找的体育老师是容医大运动健康学院的一位辅导员。
上来老师先带他们做热身运动,然后给他们讲各项规则,三分线在哪儿,什么是走步、球回后场,一连串违例犯规的规则,听得喻即安头昏脑涨。
讲完规则,老师教他们怎么运球和投篮,一直学到晚上八点多,才从体育馆出来。
喻即安他们请老师吃饭,去取车的时候,顺便给梁满发了个信息,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去吃饭。
梁满是没什么所谓的,随便煮了点填饱肚子,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喻即安同姜伍他们吃完饭出来,见到路边有卖糖炒栗子的,过去称了一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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